“这跟你生日又有什么关系?”她皱起眉头,不解地望着裴宴。
裴宴微微眯起眸:“过生日总要送礼物吧?”
随后他又故作威严地说:“到时候我要是没看到礼物,你给我等着。”
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。
“等着什么?”阮知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主动跟别人讨要礼物的人,不禁觉得这个男人的脸皮怎么那么厚。
裴宴那张薄唇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容,他低沉的声音传入阮知柚的耳中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阮知柚不禁打了个哆嗦,一想到裴宴的那些手段,她的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恐惧。
裴宴看着她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,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,他继续道:“你要是不送礼物,我不介意你把自己打包送给我,到时候怎么打包,要几次,可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闻言,阮知柚瞪了他一眼:“你想得美!”
不就是礼物吗?回头随便送他一个,让他闭嘴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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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阮知柚坐在沙发上,手中拿着手机,裴宴给了她通信自由,她可以与任何人联系,想起那天在餐厅被裴宴带走时,没有来得及告诉林子衿,于是她发了一条信息给她。
过了一会儿,她收到了林子衿的消息:“知柚,你现在在哪里?裴宴有没有欺负你?”
阮知柚迟疑了一下,她心中确实觉得裴宴欺负她了,可那种欺负,她羞于开口。
不仅对爸妈开不了口,也不好意思告诉子衿。
思考片刻后,她回复道:“他没有欺负我,我现在在青山别墅,不用为我担心。”
很快林子衿又回复了:“你今晚有空的话,就来找我吧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阮知柚捏着手机,犹豫了一下,她瞥了一眼裴宴的方向,然后回复:“等会我问问裴宴。”
然后,林子衿出现了质疑:“你出门还要问裴宴?还说他没有欺负你?!”
阮知柚陷入了沉默。
她仔细想了想,上次裴宴都同意她去逛街了,这次应该也会同意,只是会给她安排一群保镖而已。
况且,子衿说有事,那就是不小的事情,如果没有事,她不会主动提起。
这么想着,她直接答应了:“好,我晚上去找你。”
林子衿回了一句:“那行,我等你。”
放下手机,阮知柚徐徐迈步走向裴宴。
那边,裴宴站在小池塘旁,手里抓起一把鱼食,另一只手正在接听一通电话。
电话那头,老爷子愤怒的声音传来:“裴宴,听说你带着知柚去了一个孤岛,她一个孕妇,哪能受得了那种恶劣的环境?一旦有个闪失,后果不堪设想!你胡来倒也罢了,还玩失联,把所有人都搞得焦头烂额,公司也不管......”
老爷子语气不由加重:“以前不让我顺心,现在还不让我顺心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稳重一点?”
裴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:“我说过了,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。”
他往池塘里撒了个鱼食,又说:“对了,您老不是早就不管公司的事了吗?怎么知道我没管公司,是不是我那个小叔给你打小报告了?”
老爷子哼了一声道:“你别什么事都赖你小叔,你小子对公司不上心,还不允许你小叔上心了?要不是他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干了这么多混账事!”
裴宴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:“果然是他。”
老爷子面色凝重,冷声道:“你还有脸说,我把公司交给你,结果你呢?一个月去两回,这个月倒好,直接不去了,你把公司当作宾馆了吗?你再这样下去,我和你爸创下来的基业早晚毁在你手里,你小子以前是玩物丧志,现在是色迷心窍。”
裴宴挑眉:“色迷心窍?这也是我那小叔说的?”
老爷子冷哼道:“这是你爷爷我说的!”
裴宴笑了一下:“那爷爷你似乎对我有偏见。”
老爷子不耐烦地回答:“你甭管有没有偏见,就说你是不是这样做的?你这个逆子,养条狗都比你听话!”
裴宴勾起唇角,眼神中闪烁着讥讽之意:“我爸倒是做了一辈子的孝子,人人称赞,可最后却落得个英年早逝,后院失火的下场,按你这么说,真的不如养条狗,做人不如做狗啊。”
老爷子气结:“你你你......你这个混球!不孝孙,竟然口出狂言!什么后院失火,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?”
裴宴慢悠悠道:“爷爷,你还是回祠堂念念佛经吧,念经可以平心静气,省得气出个好歹来,又要赖到我头上,挂了。”
裴宴的声音刚落,电话的那头就响起了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他低下头,接着喂小鱼吃饭。
目光落在水池中,看到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,笑着问道:“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?”
阮知柚一怔,惊讶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听?”
裴宴转过身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看着她清澈懵懂的双眼,玩味道:“心电感应。”
阮知柚皱起眉头,她才不相信什么心电感应,她的目光落到水面上,顿时明白了一切,尴尬涌上脸颊,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。
她轻咳一声,努力转移话题:“你刚才说,做人不如做狗?”
裴宴俯身凑近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笑着说道:“是啊,最好是做一条会咬人的疯狗,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。”
阮知柚皱起眉头,挪了挪步子,总觉得裴宴摸她头的动作,是在把她当成一条小狗。
裴宴看到她眼中的不悦,也不逗她玩了,“你来找我,是有事吗?”
阮知柚犹豫了一瞬,试探性地说道:“我来告诉你一声,晚上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裴宴眉梢一扬,似乎有点惊讶,不是询问,而是通知他。